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测算塔罗占卜www.jixiangqiming.vip::在线测算运势www.jixiangqiming.vip:-柯林武德的“历史理性批判”——打开“柯门”,别有天地

adminddos 2025-07-28 17:05:54 4
测算塔罗占卜www.jixiangqiming.vip::在线测算运势www.jixiangqiming.vip:-柯林武德的“历史理性批判”——打开“柯门”,别有天地摘要: ...

《柯林武德的“历史理性批判”:以“历史哲学”讲稿(1926-1928)为中心》 

一、别有天地

近日,聚精会神地在读顾晓伟君的大作《柯林武德的“历史理性批判”:以“历史哲学”讲稿(1926-1928)为中心》,蓦然想起“诗仙”李白的《山中问答》:“问余何意栖碧山,笑而不答心自闲。桃花流水窅然去,别有天地非人间。”诗中“别有天地”四个字朝我扑面而来,引来莫名的联想:忆往年,我最初阅读由何兆武、张文杰在20世纪80年代合译的《历史的观念》,竟然亦有“别有天地”之感叹。

20世纪前期,柯林武德是公认的英语世界最伟大的历史哲学家,没有之一,由我杜撰称柯氏为“哲仙”,至少在历史哲学的领域里是如此。于是,现代英国的柯林武德与中国中古的李白,在“仙”字上跨越时空,在各自领域的地位上合璧,李白之诗业与柯氏之哲思,是“别有天地”的牵引,是诗与哲的结盟,是中西文化的映照,不是吗?

借鉴李白“别有天地”的金句,在中西学界柯林武德历史哲学的无穷研究中,层出不穷的学者都尽力寻找柯氏思想中的“别有天地”。这是对时代变革的回应,是对先贤哲思的批判、继承与发展,是对历史哲学转向——从思辨的历史哲学转向分析的历史哲学进程中的贡献。摆脱当时“山重水复疑无路”的困境,走向“又一村”的“别有天地”,柯氏功莫大焉!

柯林武德

请看顾君打开柯林武德历史哲学之门后,让广大读者看到了什么?

打开柯门,作者首先让我们看到一幅画,一幅“全景式的图画”。从柯氏的时代氛围、家庭教育、学术生涯,其思想外传及接受史,国内外研究柯氏的历史和现状,梳理整合,用力甚勤,描绘出了一幅全景式的画。

在此,笔者注意到柯林武德(1889-1943)与汤因比(1889-1975) 的生卒年。他们同年所生,时当英国维多利亚王朝莺歌燕舞的盛世,前者逝世于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血雨腥风时,而后者比前者足足多活了32年。天道不公矣,倘柯氏也健在,这30余年的成就,现代西方(至少是英国)的历史哲学史或许应当重写。

打开柯门,在这宏阔的图画中,我们看到了作者重点刻画的柯氏关于历史学思考的三个阶段:历史学作为断定事实的实在论阶段,历史学作为重演过去思想的观念论阶段,历史作为实在的形而上学阶段。作者重中之重是分析和阐释第二个阶段,那是柯氏探究历史哲学的真正开端。

打开柯门,走向深处,我们看到了柯氏独具匠心,借助康德的批判哲学进行深究。正是在《历史哲学纲要》(1928)一文中,柯氏运用先哲批判哲学的四个范畴——质、量、关系、模态,从历史客体(历史事实)转换到了历史主体(历史思想)的层面上,在此基础上形成了他的“历史理性批判”。作者通过对这一理路的分析,打破了国内学界以柯林武德的《历史的观念》为“独档”和“中心”的研究范式,成为全书的亮眼之处。

哲思之论,史论之文,顾君之作然也,但不难读,比起先贤王国维初读康德的《纯粹理性批判》“读不懂,再读,仍不懂”,要易读多了。关于这本书,我可以向广大读者作如下的荐词:本书寻微索幽,在广泛考察中西学界研究柯林武德 历史哲学的基础上,深耕以往不曾关注的《历史哲学讲稿》,行文清晰,论证娴熟,在现当代西方历史哲学史上,书写了中国学者的华章。本书是喜爱西方思想史读者的入门书,是教研历史哲学和西方史学史学者的案头参考书,进言之,也为构建具有中国特色的学科体系、学术体系与话语体系出力,颇具现实意义。

二、薪火相传

上海的五月,最江南;五月的江南,很复旦。春风化雨,雨丝风片沾溉复旦园,燕曦蔚然,玉兰盛开,漫步在望道路上。正是:“复旦园里寻常见,光华楼前几度闻。正是江南好风景,风雨过后又逢君。”“君”者,本书作者顾晓伟也。

顾君晓伟,乃皖籍淮北人氏,少时学优,赴申城深造,师从复旦陈新教授,打下了西方史学理论与史学史的学术根基。本书即源于其攻博的优秀的学位论文,2013年,我也参与答辩,其作给我的良好印象犹在。后北上再拜清华的彭刚教授为师,其博士后出站的报告,经打磨易名为《从怀疑走向共识:历史知识客观性问题研究》问世。同城易地,在北京师范大学任教四年,再南下羊城,落户在温馨的中山大学。几经转辗,他总是能够收获各种学术前沿和人生哲理的新知。

近日,晓伟应母校复旦西方史学史研究中心举办的“新时代沾溉下的中国西方史学史研究——纪念耿淡如先生逝世五十周年暨张广智著《衡史寸言》新书发布会”之邀与会。这是近年来中国西方史学史研究领域里的一次盛会,也是复旦西方史学史学脉传承的聚会。回望系史,20世纪50年代初,自院系调整后,我系便逐步形成重视中外(西)史学史的传统,当时相继主持系政的“两周”(周予同与周谷城)都十分重视史学史,强调史学史是文化史的核心成分,历史学专业应同时开设中国史学史和西方史学史两门主课,以及与之相辅相成的原典课程。至60年代初,由陈守实先生和耿淡如先生讲授中国史学史和西方史学史两门课程,吸引着青年师生,并且各自都在本系带出传人。1964年,我成了耿师唯一的西方史学史专业方向的研究生,也是“关门弟子”。之后,耿氏传人单枪匹马干了20余年,学科传承,带出的第三代已成为国内西方史学史的中坚力量,他们已培养出第四代,直至第五代也将崭露头角。按代际排列,顾晓伟是第四代。这五代人皆不畏艰难,不辞劳苦,在广袤的西方史学史田野里垦荒,矢志笃学,求索无疆。

 这是一段复旦繁茂的西方史学史学科的极简史。回忆往事,距今78年前耿师写的一首诗:“年年舌种砚田池,绿树成荫花满枝。漫道老农无乐处,笑看百卉竞英姿。”他毕生以教育报国为宗旨,教书育人,“而在下一代身上撒下良好的种子”为要务(当时学人对耿师的褒词)。在我看来,晓伟就是“良好的种子”,将会在这西方史学史的田野里开花结果,至所望焉。

三、走出柯门

“小说可以创造到老,书写到老,敲击到老,追求开拓到老。”这是写作《青春万岁》的“人民文艺家”王蒙说的。我们的史学研究又何尝不是这样,从怀疑走向共识,从《历史的观念》到“历史哲学讲稿”,无一不是论题的开拓,不是对新的认知的孜孜以求。

晓伟新著问世,作为他的老师,甚是愉悦,也期盼他更加努力,奋发有为,更上一层楼。由此想到两点:

一是中西史学的比较研究。范例就在身边,史学前辈刘家和先生曾就中西史学的异同之处做出开拓性的辨析,在理性结构上区分出了西方文明是以逻辑理性占主导,中国文明则是以历史理性占主导,两者互有所长,也理应相互借鉴。作者倘以书中所阐释的“历史理性”为突破口作中西衡文,把柯林武德的历史哲学与中国史学和经学思想做进一步的比较研究,有厚望焉。

二是走出柯门,开拓视野。上文说的中西比较研究,正合此意。日前,我与晓伟“申穗通电”甚久,我以“走出柯门,去迎接更广阔的新天地”之语结束。此题意丰腴,下摘引他的《从怀疑走向共识》尾句以释之:“由此将史学理论与史学史统一起来”,“在中西史学理论的比较视野下,对于重新理解和阐释中国传统史学中‘良史之才’的规范性内涵,同样提供了新的认知框架。”

走出柯门,开拓视野,一览“卿云缦缦飘天空,别样芳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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