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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dminddos 2025-07-22 07:44:20 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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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是大暑,蝉鸣燥热,大暑有三候:“腐草为萤,土润溽暑,大雨时行”,此时也正是瓜果最丰盈也最可消暑的时节。

瓜是中国民间艺术中常见的题材,除了描绘其形态之外,更注重捕捉其神韵,除了消暑清凉之意,也有“瓜瓞绵绵”的吉祥涵义与对田园之美的向往。历代民间艺人以瓜为媒介,或剪刀游走,或刻刀剔凿,或丹青绘写,可以说,瓜一直承载着千年消暑的文化记忆。

源于丝路的西瓜图像志

现在的消暑食物中,以西瓜为平常之物,被称为“夏令瓜果之王”。早期西瓜的东方之旅本身就是一部文明交流史。考古发现证实,西瓜约在唐宋之际通过丝绸之路传入中国北方。

陕西历史博物馆收藏有唐三彩西瓜,高13.5厘米的瓜体饱满浑圆,顶端蜷曲的瓜蒂似带露痕,釉色青翠欲滴,釉面开片如蛛网蔓延,仿佛刚离藤蔓便被封存于时光。此瓜其实是警方在一次打击文物倒卖行动中缴获的文物,虽曾有过争议,但最终仍定为唐代文物,也成为目前可见最早的西瓜文物之一。

唐三彩西瓜

辽太祖耶律阿保机西征回鹘,将西瓜种子带回契丹腹地,内蒙古赤峰辽上京遗址堆积层中出土的西瓜子,以及敖汉旗羊山1号辽墓壁画中清晰的西瓜图像,印证了辽代贵族宴饮时“果盘佐餐”的习俗——西瓜在当时已成宴席上的奢侈品。

契丹墓壁画中有清晰的西瓜图像

辽人的西瓜种植技术充满智慧。胡峤《陷虏记》记载契丹人“以牛粪覆棚而种”,利用牛粪发酵产生的热量提升地温,在塞北短暂的无霜期内培育出甘甜多汁的西瓜。这种技术使西瓜在燕北地区广泛种植,北京门头沟斋堂辽墓壁画中的西瓜图像,正是西瓜文化南传的见证1。

金灭辽后,西瓜随女真人南迁进入黄河流域。范成大在开封目睹“碧蔓凌霜卧软沙,年来处处食西瓜”的景象时,原本扎根北方的西瓜已在中原遍地繁衍。南宋时西瓜被携至江南广泛种植,西瓜最终完成了从西域到江南的完整传播链,也为其在艺术中的多元表现奠定了物质基础。

及至明代,据《帝京景物略》载,明代大暑日,紫禁城启用窖藏冬冰,朱漆食盒盛着切瓣西瓜赏赐百官。御赐瓜品需带青皮,瓜蒂系红绸,象征“赤心奉主”。故宫博物院藏《雍正十二月行乐图》之“六月纳凉”篇,宫娥手捧雕花冰鉴,内置西瓜如红玉浸雪,冰鉴镂空的“万”字纹里透出丝丝寒雾。

清代扬州盛行镂刻人物虫鱼的西瓜灯,许宗彦赞其“生翠玲珑照雪房,热中转觉外清凉”。

西瓜摊   资料来源:《清代民间生活图集》

器物形制中的瓜瓞绵绵

瓜形图案在民间工艺中的运用,则超越了单纯的物象再现,成为技艺与寓意交织的文化符号。

唐宋之际,工艺美术中的瓜形器物渐趋精巧。法门寺地宫出土的唐代秘色瓷瓜棱瓶(法门寺博物馆藏)以越窑青瓷为材,十二道凹棱等分瓶身,釉色青碧似未剖之瓜。陆羽《茶经》载“邢瓷类银,越瓷类玉”,此瓶正是“类玉”典范——棱线在光照下流转如活瓜经络,印证了“九秋风露越窑开,夺得千峰翠色来”的唐诗意境。

晚唐越窑青釉瓜棱执壶,腹部呈四瓣瓜棱形,通体内外及圈足内均施青釉,造型圆润饱满,釉质润泽,为唐代晚期越窑青瓷的代表作品;北宋定窑瓜式提梁壶,壶身形似瓜实,提梁与器身相接处饰有瓜叶三片,使提梁宛如瓜的藤蔓,全器施牙白色釉,坚致细白的胎土,莹泽的釉光,堪称北宋定窑的精品。

唐 越窑 青釉瓜棱执壶  故宫博物院藏

北宋  定窑 瓜式提梁壶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

明清工匠更将瓜形演绎到极致:清乾隆白玉瓜棱式执壶(故宫博物院藏)通体雕作连枝带叶的秋瓜形,瓜蒂为盖钮,藤蔓化壶柄,叶脉细若游丝,堪称“玉中长出生机藤”的奇作。

在玉石、木竹漆器等材质中,瓜的造型主要以象生手法表现出来,其用材之考究,制作之精巧在清代达到巅峰。如清代竹黄卧瓜式盒,全器作长椭圆形,器表满贴竹黄片,再在竹黄片表面黏贴原先雕好的枝干与树叶,器之内胎以黄杨木雕制而成,盖上的枝干自一端突出扣于器身口缘,全器几乎满贴竹黄片,但盖上的枝干则露出黄杨木本色,使得木质的浅黄与竹黄片的褐黄相映争辉。器之内壁满贴金箔。

清前—中期 竹黄卧瓜式盒  木竹漆器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

清 雕竹瓜式盒 木竹漆器  台北故宫博物院藏

值得一提的还有台北故宫博物院藏的白玉瓜式洗,藤蔓和瓜叶围绕器壁,有一颗小瓜与之相连,口沿停着两只蝴蝶。洗是文房用具,清代使用更加广泛,造型、题材繁多,绝大多数作品讲求精雕细刻,有较高的琢玉水准。此件尤其是晶莹玉润,匀净无瑕,有一种瓜的新鲜与质感。

清  白玉瓜式洗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

非遗里的消夏风物

清代黄之隽有诗:“好因消暑供清赏,技巧惊人是偃师”,说的是西瓜不仅是用来吃的,还可以在瓜皮上雕刻图案。浙江平湖西瓜在明清时期被列为皇室贡品,民国引进“马铃瓜”声名远播,当地百姓对西瓜的热爱便超越了舌尖——瓜皮雕镂成灯,烛火映照纹样,竟成一方水土的消夏图腾。匠人将完整的西瓜表皮刻出山水、人物、花鸟,内置蜡烛点亮。烛光穿透瓜皮上细如发丝的镂空纹路,在夜色中投射出玲珑光影。

在山西大同,剪纸艺术家张予竹将十公斤重西瓜雕成花牙元宝。瓜体蟠龙欲腾,嫦娥逐月,牡丹层叠绽放。

在云南陇川,傣族果雕传承人也善于在西瓜表面雕刻,没有图纸参照,全凭心手相应,刀刃过处凹凸曲线如活物滋生,成就“水果上的剪纸艺术”。

民间匠人雕刻西瓜表皮

陕西旬邑的库淑兰剪纸曾将西瓜推向神性之境:层叠的彩纸拼贴中,中心大红瓜瓤如日轮辐射,锯齿形绿皮外飞出八只衔籽鸟雀,题曰“雀儿衔籽瓜蔓长”。瓜籽化身生命符号,与鸟雀构成天地交泰的隐喻。

陕州民间剪纸传承人的《大暑》中,“吃瓜群众”环坐,有戴草帽的瓜农,有孩童吮指观望,中心剖开的西瓜以阴阳刻法呈现——阳刻红瓤如火焰跳跃,阴刻瓜皮似墨玉沉静,隐喻“热极生凉”的节气辩证法。

民间剪纸k《大暑》

从辽墓壁画的宴饮场景到傣族泼水节的瓜灯流光,瓜形图案承载的不仅是消夏甘甜,更是一部刻在器物上的生活史诗。那些雕镂在石木之上、飘散在夏夜之中的瓜香,始终是中国人对美好生活最朴素的诠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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